血线在莹白的腿上格外显眼,太微离咬着后槽牙,觉得这鲜红的指甲印碍眼极了,又想起刚才烛火差点烧到头发,他一时间气急败坏的瞪着太微慈,“谁掐的,你掐的?你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!”
或许是语气太重的原因,太微慈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,一双眼萦绕这水汽,眼尾也泛上绯红。
雾气氤氲的浴桶里,少年长发沾着水,一半散落在桶外,一半浸在水里,露出半边肩膀,一张如画的脸染上复杂的情绪,本来这幅画面是极其叫人心生怜悯的,可太微离是什么人,他接着骂道,“怎么,你还委屈上了,你自己的身子还不爱惜,你等着谁来爱惜?难不成还等着那个忙的天昏地暗也不回来看你一眼的女人来爱惜吗?”
太微慈当然知道阿离话里的女人是谁,那是他们的母亲,他反驳道,“阿离,你应该称她一声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