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头发依然很硬,有些扎手,姜南橘哑着嗓子问:“你说你的发型,都多少年没变过了?”
她的话里带着笑意,仿佛只不过是亲密的情人之间,一句再寻常不过的感慨,却让这辈子都没哭过的傅棋深,险些掉下眼泪来。
傅棋深眼圈通红,抓起她的手,把她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,喃喃地说:“不变,我不想变,变了万一你认不出我怎么办?”
姜南橘又笑了,“那你现在肯去理发店了吗?”
“怎么可能,除了你,还没有第二个人敢碰我的头发。”傅棋深说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寸头,“都是我自己在家用推子推的,习惯了。”
姜南橘身体实在太过虚弱,两人不过才说了这么几分钟的话,就已经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她微微有些喘气,脑袋发晕,眼皮一直沉沉地往下坠,眼前傅棋深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。
傅棋深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放回去,又帮她拉了拉被子盖好,轻声说:“累了就睡吧,我陪着你,等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