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在陆深家就有股火气没发出来,林富贵闻言立即恼火了:“我什么时候怕你爸了,还不是你爸把这种难搞的任务交给我,干啥非要多挣几千块,干啥要跟人家大老板较劲?”
他的大嗓门将小孩吓哭,沈晴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,立即就生气了,骂道:“你有问题问我爸去啊?冲我们娘俩发火干啥!而且不是你自己答应接这个单的吗,要怪就怪你跟陆深不够铁,人家才不帮你的。”
“我们认识十多年!”
“那就是你把他当兄弟,他没把你当兄弟呗。”
林富贵神色一变,沉默下来。
沈晴见他这幅样子,心中反而觉得愉快,挖苦道:“你看我哥那边的朋友,我爸那边的朋友,哪个不比你朋友靠谱,之前茶山有活的时候你想到要帮他,还给他介绍活干,现在你需要他帮忙了,他理都不理你,这就是你兄弟啊?”
沈晴的话像刀子一样往林富贵心窝扎去了,林富贵的情绪几度翻涌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最后垂死挣扎地说了一句:“好歹他救过我的命。”
第二天,陆深早早起床去了茶山。
走之前不忘先将孩子的尿布换了,洗净晾晒。
他这一趟去了大半天,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昏沉的夜幕随着最后一层晚霞的落幕悄悄降临,陆深推开院子的门进屋,身后跟着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。
厨房里准备晚饭的梁倩听到动静出来一看,奇道:“寿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