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,吴頔告别袁母,袁彩把他送去酒店,再折回家时,她没立刻上楼,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在车里呆了五分钟。
这几年她几乎都麻木了。
有关过去和未来,袁彩似乎都强迫着不去回忆,她把自己装进一个透明封闭的容器,外人进不来,她也出不去。尽管平时看着与常人无异,事实上,她已经在这个密闭的容器内沉浸太久,压抑得太久,久到安婧死了,她才敢放声大哭。
袁彩是不信邪的。
神神鬼鬼那一套,她从小就不信。
她记得初三那年,学校组织上晚自习,下自习要到晚上十一点,那时学校的同学大多住路东边,只有她和安婧朝南走,途经一条废弃的羊肠小道,路两边是两米多高的围墙,围墙另一面是黄土空地。
听同学说,那片黄土空地本来是要建楼的,谁知施工时,工人总能在地底下挖到一些玻璃制的小工艺品,类似玩具却又精致,有的像手掌般大,呈瓶样,有的是各种各样形状组合而成的不规则样,像首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