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德忠鬓间的白发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自从母亲自杀后,白阮阮就一直胡闹,但她并不讨厌自己的父亲,可是她又总觉得对不起母亲。
直到两年前,白阮阮才发现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早已经老了。
“老头儿,你一把年纪了,就别老往前线冲了。”
白德忠气得吹胡子瞪眼,捶了捶胸口,“你爹我身体强壮着呢!”
见自家闺女还想继续劝,他笑着拍了拍白阮阮的肩头,哄道。
“好了好了,爸知道了,明天事情多,虽然仪式在黄昏,但前面流程也不少,你早点回房休息。”
白阮阮不满地撅起了嘴,但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。
毕竟她爹明显不想听,她说了也是白费口舌。
躺在卧室的大床上,明明是自己从小睡的床,白阮阮却有些不适应。
她在宫听寒那里睡习惯了,更习惯了宫听寒身上的温度。
如今突然自己睡这么大一张床,白阮阮还真是有些不习惯。
白阮阮望着房顶,干瞪眼。
第二天就是她和宫听寒的婚礼,一生就这么一次,她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。
然而,没过多久,白阮阮的视线便开始发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