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木。
酒店外面的摊贩陆陆续续收着摊,风越来越大了,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在洒下来,每一颗雨珠打在叶子上的声音都让任望珊的后背发麻。
什么时候到的包厢门口,又怎么推开的那扇门,手机里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停的,任望珊都有些不记得了。
于岿河和她视线对上的时候,周遭都陷入了沉默。
先开了口:“望珊。”
任望珊过了半晌,才勉强含糊道:“……妈。”
望珊还是拎着一盒礼物,依旧是站着面对着包厢里的人,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:“你和于……这个人,在一起多久了。”
“三年。”
“……那么,”望溪红着眼看向自己的女儿,她的发丝散落了几根搭在肩膀上,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破碎的艺术品:“断掉还做得到吗。”
这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声音的尾调像是破了音,最后那两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讲出来的。
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荒唐感此时瞬间包围了任望珊,她踉跄地向后退了一小步。耳膜好像是被空气之外的什么东西包裹住,她听不见于岿河在那一瞬间开口朝自己说了什么,但眼睛还是清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