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思往后一仰,将纸摊开让孙嘉上看,孙嘉上扫了一眼,拍手大笑起来:“哈哈,果然跟我写得一模一样!任谁也分辨不出来,以后我爹再罚我抄书,全交给你啦!”
弦思摸着脑袋,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,道:“郎君满意就好。”
孙嘉上道:“好兄弟,以后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!”
王顺德不动声色的站在庭院外看着,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,这场景他似曾相识,可他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。
这时,场景又发生了变化,夏日庭院变成了寒冬暖庐。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夫子正在床上酣睡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从外头探出一个脑袋,正是孙嘉上。孙嘉上手上捧着一碗墨汁和一根特大号狼毫笔,滑进屋里。他比之前稍微长高了一些,更有了成年后的样子。
孙嘉上蹑手蹑脚走到夫子跟前,用毛笔蘸着墨,往他的胡子上一根一根细细画上去。等全部画完了,孙嘉上忍着笑,又蹑手蹑脚走出门。
王顺德跟着孙嘉上往院子里走,看见弦思正抱着蹴鞠站在那里等他。
见到孙嘉上走出来,弦思问道:“你去夫子房里干什么了?”
孙嘉上嘻嘻一笑,道:“过会儿叫你看个热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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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庐中,一头一脸都被墨汁染的乌漆嘛黑的于老夫子,高举戒尺,又狠狠落下,抽打在弦思手上,每抽一下,弦思就疼得大叫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