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哑口无言,颓废地垂下了肩膀。乙有心辩解,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。丁见风转舵,开始夸赞陆柒分析此案是抽丝剥茧,主次分明。
陆柒不为所动,继续分析道:“各位都认为欺负死去的父亲比欺负活着的父亲罪行要轻,欺负死去的丈夫也比欺负活着的丈夫罪行要轻,那么回头再看这个寡妇案……”陆柒将竹简摊开,指着上面的记录说:“鲁门死了,花娘才与朱渠通奸,就算真是的花娘欺负了鲁门,是不是应该比欺负活着的鲁门的罪行要轻?”
甲此刻已经坐不住了,他哼哈半天,才轻声应道:“是。”
“刚刚我们也讨论过,鲁门的母亲没有现场捉奸,所以从律令的角度来看,花娘是没有通奸的。”
“嗯……是的。”甲、乙、丁不得不承认这点。
“那如果我们真得判花娘完为舂,是不是不够妥贴……未免太重了些,也不符合律令?”
最后,甲不得不承认,汗颜道:“幸亏没有按照完为舂来判,否则真是判决不当。如果乞鞫了,当真会连累各位。”
“其实,看到这个案子时,我的第一判断也是不孝罪和敖悍罪。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,便多琢磨了一下。”陆柒谦虚地说道:“若没有与各位辩论,我也会想到奏谳的。”
陆柒的话让甲他们多少捡回点面子,大家各自客套了几句后,便看向秦卓,等他做最后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