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岁瞻见她这样,眉头为之不忍地轻轻一蹙,“……明日上朝,你就可以见到我了。”
其实,很不公平。上朝时她透过珠帘子总能看见他,他却总不能抬头光明正大往珠帘后看去。
“不是不是。”齐丹嫣摇头,忽然眼睛一亮,挑着眉毛低声跟他商量:“要不你就答应净身进宫了吧!我破例封你为正二品太监,慈宁宫总管,这样一来,你比小东子还大哩,别人见了你,都要恭恭敬敬叫你一声岁公公。”
项岁瞻脸色一变,“齐丹嫣,你又在挑战我的极限了。”
“哦。”齐丹嫣很失望地垂下头,嘴里喋喋不休,“阉一下又不会怎么样,要不……阉一半?”
“一寸都不行。”
“那半寸?”这是在市场上买布还是怎么样,还带讨价还价?!
项岁瞻横抱起她,走向紫檀木床,将她往雪青色云纹锦被上一放,欺身而上,盯着她的眸子,目光冷厉间又好像烧着一团燎原火,“呆会儿你就知道我不肯净身的原因了!”
团寿纹戳纱帷帐缓缓放下,遮去所有旖旎。桌上红烛火光依旧摇曳,紫檀木床轻轻颤动着,时而发出吱呀声。
后半夜,两个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去往别院。一会儿,高一点的那人背起矮一些的人,紧接着,齐丹嫣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:“我自己能走的……”